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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体操|用交错的摇滚,平衡世态的变幻无常

生活偶尔会脱序,社会累积着悬而未决的问题,那么怎样的音乐可以达到世态的平衡?数学摇滚(Math Rock)是大象体操的武器,安抚着无数刮噪的心。



大象体操曾三次在大马的舞台表演,最近一次是在第二届的台马音乐人交流会之《台湾之夜》、吉他手张凯翔和贝斯手张凯婷是两兄妹,表演时肢体动作会随着音乐不断摆动,哥哥会张开腿抖动,妹妹会忘我甩头,相对的鼓手徐嘉钦淡定酷帅地在台阶上尽情敲打。


大象体操在8月底结束了世界巡演,美国、日本、加拿大、马来西亚、新加坡等,主流中文歌手也未必能跑那么多欧美国家,而他们却用音乐接轨了世界各地的乐迷。


大象体操的音乐养分


吉他手张凯翔:早期的音乐受到中文后摇滚乐团先驱甜梅号的影响,虽然他们解散了,但缓飙﹝slowcore﹞、低传真﹝lo-fi﹞和后摇滚﹝post- rock﹞的精神影响过后的乐团。

贝斯手张凯婷东京事变,由椎名林檎担任主唱,让人体会到就算是贝斯也能在乐队里扮演重要的角色。

鼓手徐嘉钦:透明杂志,是台湾的庞克乐团,以爵士鼓和电贝斯为架构,融合不同类型的音乐,创造庞克的崭新精神。


说到底,影响大象体操深远的,不能不提日本的后摇滚乐团Toe。这几位大叔从20年前的年少轻狂就开始大玩数学摇滚,成为亚洲往后乐团的启蒙老师。他们的音乐总会走得超前,而大象体操只是稍微参考他们的方式,然后融入团员们的想法,玩出自己的数学摇滚。唯一的共同之处,乐器仿佛就是主角,并没有太多的歌声出来抢戏。制作第一张专辑《角度》时,他们更是找Toe的吉他手山嵜广和和美浓隆章协力,增加了专辑的多元性。


数学摇滚(Math Rock)比较像是一种玩音乐的方法,和主流的华语流行乐的玩法有点不同。张凯婷表示:“数学摇滚很大的特色是在拍子上的特殊变化,平常流行乐习惯的是4拍,数学摇滚常见的是奇数拍,如5拍、7拍、9拍,另外也有复合式拍号,如6拍+7拍、歌曲中不同段落有不同速度或拍号。其实华语流行乐也出现过5拍,像是孙燕姿《我要的幸福》,超特别,但一般人也能跟得上。与其说数学摇滚能融合各种乐风,不如说各种曲风都可以存在数学摇滚的元素。”


张凯翔继续补充:“曲风最关键的元素在节奏,所以数学摇滚在华语流行里是一种行销手法而产生的标签。在音乐表演上,不一定要有主角,因此大象体操才会选择没有固定的主唱,让各种乐器有办法突显。如果有主唱,其他的乐器退得越后越好,不要被发现。有趣的是,不同的乐手在数不一样的拍子,有时候鼓手数4拍,吉他手和贝斯手数3拍,但我们会在第12拍时又在一起,会产生一种交错的感觉。”



在2014年发行首张专辑《角度》后,大象体操在巡演后宣布休团,让张凯翔和涂嘉钦去当兵。在这期间,张凯婷和其他独立乐团的成员组成小福气Felix Felicis。张凯翔则是开始听日本流行音乐,而涂嘉钦也渐渐往未来式R&B发展。虽然这些曲风和大象体操在2012年组团时青睐的数学摇滚相差不远,但足以让三人不断尝试改变已习惯的曲风。


从《平衡》、《角度》、《工作》到《水底》,大象体操都以音乐为主,很少有唱的部分。成立的时候,他们没有遇到适合的主唱,反而造就每张专辑都有不同的惊喜,像是郑宜农、巴奈、张威龙、洪申豪、Sowut等等。另外,他们也曾在2014年和林宥嘉合作单曲《口的形状》,并在公开表演时和谢震廷合作《夜洋风景》。乐迷们可以继续期待更多的跨声合作,让大象体操的音乐采集更多的好声音。


“像在《水底》专辑的歌曲《顺从的壳》,我们觉得很适合原住民的唱法,后来找来了张威龙,词是我们自己写好的,后来才加入了张威龙吟唱的部分,为歌曲添加特色。Vocal的意义是希望透过歌声来完整一首歌。”


“《水底》专辑的另一首歌《月落》,我们制作的海外盘,收录了3种语言的作品,分别是日文、英文和中文。日本歌手YeYe/ィエィエ还写了日文歌词并演唱。”



“而《被子》也有中文版和英文版,让不同区域的乐迷都能倍感亲切。这也是我们和陈珊妮老师的首次合作。当初透过林宥嘉获得珊妮老师的联系方式,宥嘉便警告过我们,珊妮老师是非常严格的人。她非常重视词曲跟编曲的咬合,但我们是编曲先行、词曲之后才加入的乐团。一听完Demo,她就说,乐器编配还不错,但词曲重写吧!”



近年来,大象体操不仅开始和不同类型的音乐人、艺术家开启广泛大胆的合作,包括视觉艺术、装置艺术、舞蹈等多元形式,更是通过美国独立音乐厂牌Top Shelf Records,将专辑在全世界进行发行。Topshelf Records主要以独立摇滚、数学摇滚、爵士摇滚等曲风为主,于近几年在亚洲一带活跃,签下了Toe、Tricot、LITE、Mouse On The Keys等优秀乐团。大象体操至今的三张唱片都以黑胶形式发行,提升了大象体操的格局。


涂嘉钦表示:“我们很早就关注Topshelf Records这个厂牌,他们每一年会发行一个demo的合辑,我们先参与合辑,后来才正式由他们发行大象体操的专辑。”


可想而知,大象体操是非常有想法的一个乐团。张凯翔觉得,很多听他们音乐的乐迷,都是在做和创意有关的事情。“我在台湾当兵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在听主流音乐,那时陪伴我的是梁静茹、陈绮贞的歌曲。当我需要新的刺激和启发,就不能只听舒适圈内的音乐。大象体操一直在挑战的是,我们的想象力可以去到那里。不是说我要做很怪的东西,而是我要怎样把好听的东西做得更特别。我会一直思考:还有什么事没有想到的,还有什么可能性?”


“结合每个地方的小众,就是一个大众。” 大象体操坦言,他们创作的音乐很小众,所以常到不同国家演出,努力拓展国际市场。对于第一次接触大象体操音乐的你,可以期待录音作品和现场表演天壤之别的视听享受。


如果你是保守型文青,听大象体操的一些录音作品,比较抒情的曲风,适合念书、专注手头上的工作时或开车时播放,随机播放的轻摇滚会是一个绝佳的陪伴。现场感受大象体操的摇滚氛围有点象是下了猛药的中毒式重金属摇滚,呈现截然不同的氛围,喜欢重摇滚味的乐迷应该要去现场感受大象体操的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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